一个月蕨类市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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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calcomanie 03

#現背,微ooc

#殺手向

#出場多&不劇透前提就tag






“怎麼這麼久?”


“我怕路上還有埋伏,所以繞了點路才回來。”


“不是說你,我是說你廷祐哥怎麼還沒醒來?”


金道英抓著病床扶杆,邊擔心還能抽空朝李帝努翻個白眼。默默挨了一記眼刀,少年頭上無形的狗耳朵立刻垂得低低的,自覺地退到一旁噤了聲。



“讓開。”


醫療部部長一聲令下,換金道英默默退到牆邊跟李帝努排排站。



值班醫護師終於能接近床邊,上前將金廷祐緊閉的左右眼輪流撐開並用手電筒照了照:“文Sir,瞳孔還有反應。”


抱胸立在一旁的文泰一點點頭,準備讓助理去跟化驗部討分析報告,抬眼就看到羅渽民掐著一份文件小跑步過來。



“出來了出來了,又是在玹哥沒錯。”



“哼,還哥呢,沒看到你廷祐哥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了嗎?”



臨時被中本悠太抓來跑腿,又被文泰一沒好氣地數落,羅渽民登時非常識時務地摸摸鼻子,自動自發併入旁邊的罰站隊伍;鄭在玹還在NCT的時候對他不錯,對誰都嘴甜的羅渽民自然是哥長哥短叫得挺順口,但眼前這位心氣不順的文部長自己真的惹不起。



扯過剛出爐的化驗結果,文泰一稍微翻看後又經過短暫的沉吟,下達大致的治療指令便揮手讓人把病床推進看護室;見狀金道英首先不鎮定了,拉住文泰一就是一串連珠炮,後者倒是冷靜地反問:



“他手上有沒有緊要的任務?”



“很嚴重是不是?跟上次的藥劑針不一樣了嗎?”



“當然不一樣,你看他像是要腐爛了嗎?


雖然不同於上次的腐蝕性攻擊,但情況依舊棘手,文泰一開口閉口都是火藥味,心煩意亂地理了理袖子的皺摺:


“李泰容可真會看人,他如果能早點發揮實力不就皆大歡喜了嘛!”


病床上的金廷祐仍舊沒有恢復意識的跡象,他瞥了一眼還是打住碎念,


“這次可能會拖,但如果有時間壓力的話…”



病房裡的氣氛霎時變了調,兩個年紀小的雖然沒有經歷過那段時期,可最直接了當的解決方式,在場所有人全部心知肚明,文泰一甚至都和中本悠太知會妥當,以備不時之需;他畢竟是個醫生,這種「砍掉重練」的勾當還是尊重化驗部的專業比較好。但金道英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。



“小九還是麻煩哥吧,我想…讓他休息一陣子也好。”


他朝看護室的方向望過去,透過金屬門的窗戶,隱約還能看到幾個醫護師在病床旁邊架設儀器。



其實文泰一的抱怨倒也不完全偏頗,鄭在玹效力於NCT的時候的確沒在這件事上大展身手,以前迫於軍方壓力對金廷祐進行實驗已經堪稱野蠻了,讓小九試藥?他才捨不得,也因此這方面的數據確實少得可憐。



而照金廷祐的個性,聽了文泰一的判斷,必定二話不說就一槍解決自己,連化驗部都不必麻煩;但除了鄭在玹之外,金道英算是一路看著他最久的人,如果可以的話,他希望金廷祐除了貪吃和撒嬌之外,在面對生命的時候,也可以更像人一點。



至於M市第三車站的那個寄物箱,金道英不免還有點耿耿於懷。


根據昔日的經驗判斷,目前還沒被溶掉的只剩「姐姐」的一截左手尾指,等待完全重生至少會耗時一個半月,攸關重生的心臟至今也可說是下落不明,雖有極大的可能被存放於監控視頻中的地點,但難保之後不會被轉移,眼下提供檔案的「桃子」又杳無音訊...


可金道英終究選擇牙一咬,就算在金廷祐昏迷的期間丟了線索,大不了再加班一個禮拜把它找回來!



雙方達成共識後,文泰一就下了逐客令,一行人從醫療中心魚貫而出,身為情報庫的金道英還是按流程對李帝努進行簡單的問訊:根據他的口供,當時發現金廷祐那杯卡布奇諾有問題後,他便刻意製造衝撞,趁亂丟進去的不過是變色試劑,而中本悠太送來的報告也坐實了這一點。


人情是一回事,然而該走的形式照樣得走,好在李帝努也深諳其中利害,並沒有任何不悅;末了,還不忘狗腿地把外帶回來的那杯焦糖瑪奇朵推到對面去。



唉,都化冰了,金道英嘆了口氣打算放他回去休息,開門的瞬間跌進了一個玩手遊等人的羅渽民,還是李帝努即時出手才穩住身子,金道英更不耐煩了,催促他趕緊把人打包拎走滾邊去,自己則默默扛起案件回報的工作。



會是誰呢?



任務收隊後偶遇的李帝努,第一個排除;拉麵店打工的香港男孩Lucas他也見過幾次,看起來就是個傻大個;果然還是每天送往迎來、人流複雜的咖啡廳嫌疑最大?


金道英很無奈,覺得自己快退化成一隻寄居蟹,好不容易出來卻連氣都來不及喘一口,又再度縮回滿是電腦的小暗房;他把自己扔在電競椅上轉了一圈又一圈,手中的自動筆蓋都快被啃斷了也沒理出個頭緒來。



鄭在玹,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?







"我想我要吐了!"


恢復意識後聽到的第一句話。



穿白袍的人員紛紛離去,唯獨這個眼睛瞇起來很好看的男生還留在手術室,他逕自拔下沾染血汙的消毒手套往水槽一摔,彷彿將那件白大褂上的榮譽與驕傲,也一併摒棄在尚未清洗的廢瓶罐當中。



自己方才空洞的瞳孔已經重新聚焦,但今天是痛覺和再生實驗,切口還在火辣辣地疼,冷汗滑過時激起一陣陣小幅度的戰慄,無論如何,暫時裝死貌似是最正確的選擇。而那人也還沒察覺異樣,坐在升降椅上喃喃自語。



“我好像...從來沒這麼挫敗過。”


可是剛才的實驗沒有問題啊,甚至可以說很成功,白衣人現在很清楚,從屍體裡蹦出來的實驗體-9,被開腸剖肚的時候也是會喊痛的;



“再這樣下去,我都要懷疑眼睛出問題了。”


奇怪,實驗室裡面不都是一群科學怪人嗎?這傢伙怎麼見點血就嚇成這樣?


呵呵,不過也是啦,這幾天見的血已經不能用「一點點」來形容了,新鮮的紅與乾澀的褐無時無刻占據視野,想不瘋魔也難;自己被折騰的同時還能折騰這些罪魁禍首,想想還挺划算。



大概是覺得結束手術的開刀房有點悶,那個人摘下了口罩,抿著薄唇露出半邊酒窩。


啊,這下想起來了,自己是見過他的,重獲新生那天,他就站在一排排鎮暴軍人後面,半開著嘴盯著自己瞧,傻裡傻氣的,剛才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精明幹練彷彿是另一個人。



“哈…咳咳,咳哈哈…”



剛剛還在絮絮叨叨的人怎麼沒了反應?噢,差點忘了,自己這具「屍體」不僅在笑,聲音還沙啞得驚人。



"...你醒了啊。''


瞄到生理監測儀上的水平線又開始跳動,椅子上的人有點虛脫地轉向他,胸前的燙金名牌跟著一閃一閃,依稀還能辨認上頭的字。



"…鄭…在玹…?"


“…嗯。”


倒是回答得挺乾脆,那個叫鄭在玹的人起身走向手術床,往後頭伸出手。



啊,要按呼叫鈴了嗎?今天的實驗還沒結束?



認命地閉上眼睛,半晌,卻沒等來預想中的刺耳鈴聲,鄭在玹只是抬起自己的上臂施打了一劑嗎啡,確認冒冷汗的情況逐漸趨緩,才猶猶豫豫地開口:



"我該…怎麼稱呼你呢?"



"……9號吧?"


那些人都是這麼叫自己的,但是對方只是搖搖頭。



"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。”


什麼啊,「從裡到外」都被看光了才要自我介紹嗎?看不出來這個白袍菁英份子在小細節上還意外地執著。



“…...金廷祐。”


名字是混沌的海馬迴之中,唯一明確的記憶,


“很可惜要過幾天才能跟你握手致意了。”


順著鄭在玹略感抱歉的視線撇過頭,是裝在標本罐裡的手掌,指節細長,跟他的主人一樣很是秀氣,腳掌的罐子被放在第二排,不過沒關係,大概兩天就能再長出來。


大大方方含住鄭在玹遞過來的杯水吸管,誰叫自己現在只能茶來張口,不能飯來伸手呢。



“很高興認識你,在玹先生。”



“Nice to meet you,廷祐哥!”


Lucas的嗓門就是大,穿透了滂沱大雨,而他的手掌也大,厚實的力道硬是把自己拉回旁邊的騎樓,還把身上唯一的傘留給他,之後為了物歸原主,他們才有第二次、第三次的見面。



“me來韓國打工,廷祐哥是me的第一個friend!”


連韓文都說不好,為什麼會想來人生地不熟的異鄉賺錢呢?



“所以說,廷祐哥要教me呀!”


理所當然地從隨身背包裡掏出韓文課本,進度到歌曲教學時間,曲目《阿里郎》,Lucas睜著比500元銅板還要大的眼珠,殺豬似地嚎了起來,自己忍不住笑著要他閉嘴。



“廷祐哥,這句是什麼意思?”



“嗯…”


看向Lucas指的最後一小段歌詞,


“就是連十里的距離也走不了,腳就會生病的意思。”



“又在發呆?小九在想什麼呢?”



鄭在玹又來了,每次都會帶好吃的零嘴,和自己講講隔離區外頭的人事物,這次的射擊成績再度被去年冠軍李馬克刷新;偶爾會打內線喊他去食堂的情報庫宅男叫做金道英,人挺好的;醫療部的文主任去英國進修回來就要升部長了…


不過這些自己都不是很在意,因為鄭在玹一來就不用盯著天花板發呆了。



“你別一直盯著我看啦!”


還會害羞,真好玩。



“對了,我去找泰容哥說過了,”


他認真起來的低磁音真的很好聽,改天一定要拗他給自己唱歌,


“現在上頭還在施壓,但你信我,絕對會還你自由的。”



“不過呢,”


猛然出現在眼前的是和自己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,


“也得等你長出腳來才能自由啊~”


女人惡趣味地掀開棉被,膝蓋以下空落落的,露出了只剩半截的腿!



嚇!



終於自反覆無常的夢魘中驚醒,背上已經汗涔涔一片,金廷祐嗖地扯掉棉被,兩隻腿完好無缺,沒有鄭在玹,沒有Lucas,也沒有「姐姐」。



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,但重重疊疊的夢境似乎毫無道理可言,不過是雜亂無章的記憶碎片罷了;鼻腔裡充斥著NCT病房的消毒水味,沒有走廊上急促的腳步和低語,他判定這裡應該是間單人隔離房,而自己的狀態似乎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,否則不會如此寂靜,甚至連門縫都沒有透進絲毫的光照,幾乎與外頭的夜色融為一體了。



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好半天,終於適應黑暗的瞬間,金廷祐全身都緊繃起來。


房裡不只有他,長椅上還隱隱約約躺了個人。



他悄悄摸向床鋪,果不其然,半點能用的東西都沒有,只好退下夾在右指的血氧儀,手上一用力就脆生生裂成兩半,好歹算個鋒利的斷面,凝聚意念就往那人的脖頸方向射去。



鏗!!



“你還真是…看來體力都恢復啦。”


李馬克的聲音裡滿是疲憊,好在訓練有素的身體先一步動作了,否則這會該換他送急診。



一盞落地燈被點亮,昏黃的微光把兩人的輪廓都柔了焦,金廷祐這才放下還握著的另外半截斷面,李馬克把手上的書翻過來,封面留下淺淺的刮痕;他才下任務回來和金道英交班,蓋著書假寐還不到半小時,就被小少爺的起床氣波及,無奈地走過來揉揉金廷祐的頭。



“做惡夢了?”



金廷祐沒說話,算是默認,他抓過李馬克的左手按了下螢光模式,電子錶上顯示的日期讓他倒抽一口氣。



“為什麼給泰一哥接手?”


一口氣睡掉了大半個月,如果讓中本悠太處理,直接選擇死亡再滿血復活的話,不用半天就完事,能爭取到不少時間;如今,中毒的身體在醫療部的努力之下已逐漸穩定,但「姐姐」一個半月的恢復期也所剩無幾。



“別這樣,你知道我們都不喜歡那樣對你。”



“開什麼玩笑?以前這種事化驗部難道還少幹過?!”


金廷祐嗤之以鼻,這種會誤了他大事的溫柔,他不需要,可隨即又因為自己高起來的音量,懊惱地直扯頭髮;一遇到「姐姐」的事,他就按耐不住滿腔怒火,明明很清楚金道英和李馬克是真心對自己好的。



李馬克倒是個明白人,抓下他虐待頭皮的手溫言道:“It’s okay, bro.你只是想在玹哥了。”



病房裡寂靜得只剩輸液的滴答聲,李馬克輕輕地拍著金廷祐的背,胸前的布料滲入溫熱潮濕的觸感,他知道剛才撂狠話的人正在拼命忍住淚。



看過那段可疑的監控錄像,金廷祐當下的激動可想而知,當金道英問他是否要犯險時,之所以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,一方面是地點尚未確定,一方面也有些害怕,明明心裡焦急的很,但亂七八糟的猜想也同時萌生了。



如果不是「姐姐」而是鄭在玹呢?如果不是好消息而是壞消息呢?按照那女人的狠毒程度,儲物櫃裡可能有任何東西在等著他。



“放心,悠太哥有打包票,這次的毒藥也是在玹哥的手筆,他一定沒事,不過你的腳可能要繼續觀察,然後監控視頻的來源車站道英哥也查到了,啊,還有還有,臉書上那個「桃子」又發來新的訊息。”


太了解他的矛盾,等金廷祐稍微恢復冷靜之後,李馬克就和他更新這幾天裡掌握的情報,而關於咖啡廳下毒事件的兇手,調查也在同步進行中。



“還有,”


最後,李馬克把金廷祐的手機交給他,滑開鎖屏,20幾條未讀訊息,50多通未接來電,


“Lucas一直在找你。



噢,Lucas。


那天離開得太過倉促,又莫名其妙消失這麼多天,他肯定要擔心壞了,但李馬克卻按下金廷祐準備回覆的手。



“現在太晚了,發訊息會吵到人家的,而且,”


他豎起大姆指,往門口的方向晃兩下,


“要不要先看過「桃子」給的新線索再決定下一步怎麼走?”






TBC


文泰一只輸字頭的話,跑出的就會是溫太醫

(雖然跟他是醫療部長沒半毛錢關係)

祝大家中秋佳節愉快💚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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